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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雪花飞扬，车内暖气盈盈。
车子驶过北城附中大门，有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拿着小雪球互相在斑马线上追逐，不小心砸到车窗，车外传来遥远洪亮的“不好意思”的道歉声。
狭小的空间，天地寂静。
“别叭叭了。”
蒋林野由她扶着肩膀，将她一整只地抱在怀里，眼中笑意闪烁，示意般地，用指腹碰碰自己的唇角。
“好歹也给我留一点面子。”
***
棠宁捂着脸回到家，还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发烫。
猝不及防地被心上人按住强吻，后劲儿比木村拓哉和辣椒大多了。
蒋林野真是个让人上头的家伙。
不过一个小时之后，棠宁就开心不起来了。
她看着自己碗里那堆荤素俱全、但一点辣椒末都不见的食物，不高兴：“骗子，烫是挺烫的，可这根本就不麻也不辣！”
“怎么会呢？”蒋林野故作惊奇，接过筷子夹起一小块豆腐放进口中，装模作样地慢慢皱起眉头，倒抽冷气，“啧，怎么会这么辣，我也没放多少辣椒啊……辣成这样你还觉得没味道？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宁宁？”
“那个筷子我刚刚用过了……”棠宁小声，“而且你演技真是越来越好，跟真的一样。我不要包养你了，你说金主坏话，你去做别人的小情人吧。”
嘤嘤怪正蹲在旁边吃猫粮，听见这句，忙不迭从食物里抬起头，大声附和：“嘤！”
蒋林野立刻换一副面孔：“味觉出问题的是我，我也觉得这玩意儿没味道。”
停顿一下，他大义凛然地伸出手：“要不这样，宁宁，你这么想吃辣椒，不如来舔舔我的手指吧。”
棠宁：“？”
棠宁惊了：“我爸就在书房呢，你能不能要点脸小点声，等着他出来把你解决掉吗？”
“我是觉得，我这么心狠的人。”蒋林野自言自语，“手一定也很辣。”
“……”
这段子太冷了，他刚一说完，棠爸爸就阖上书房的门，走了出来。
蒋林野立刻起身打招呼：“爸爸好。”
老棠总现在也懒得再纠正他，刚刚两个人的互动他都听见了，好像跟以前差不多，也好像不太一样。
在他面前时，棠宁和蒋林野似乎都比过去放松了很多。
他看看可爱的女儿，再看看女儿邪恶的前夫，欲言又止，叹口气：“先吃饭吧。”
这顿晚饭结束得很快，蒋林野和老棠总在饭桌上聊工作，每次聊到这个，吃饭速度就不自觉地加快，然后直接进入饭后谈话环节。
棠宁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跟盛星来联系，吃完饭后拖着大尾巴回卧室跟小闺蜜打电话，又听她吐槽了时川叔叔一整晚。
棠宁好声好气地安慰半天，才好不容易把盛星来哄去睡了。
刚放下电话，就听到小小的敲门声。
蒋林野压低声音：“小狐狸乖乖，把门开开，让老公进来……”
棠总缓慢地将门拉开一条细细的缝，隔着门看他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蒋林野面不改色：“小狐狸乖乖，把门开开，让坏人进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棠宁藏在门缝里看他：“床单被子都换了，房间也重新打扫过了，连空气清新剂都是你喜欢的味道……你不回去睡吗？”
“宁宁。”蒋林野一脸真情，“我们应该多培养一下感情……你看，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，你情我愿，光明正大，可是就连牵牵手，都像在偷情。”
他得熬到老岳父睡下了，才敢来跟可爱的前妻千里相会。
棠宁微微皱一下眉，很快又松开。
说得也没错，他们明明在恋爱，可相处时间少得可怜。
见她松动，蒋林野循循善诱：“而且，你还欠我一个睡前故事。”
棠宁思考一下：“好，我放你进来，但你不准动手动脚。”
蒋林野乖极了：“我昨晚也没动手动脚。”
说得也是。
棠宁放他进来，轻声关门，然后上锁。
还没转过身，这匹狼就瞬间现出了原型，从背后抱住她，下巴压住颈窝，两只手落到腰上。
棠宁默了默，觉得有点热：“放开我……有点热。”
蒋林野没放，两手扣住她没受伤的那只爪爪，在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腹来回摩挲，声音里带点儿委屈的意味，“我给你戒指，你怎么不戴。”
“我还给了你十个呢，不也一个都没见你戴过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样。”
棠宁伸出小爪子，戳戳他干燥温暖的手心：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你那戒指就是买着玩的，但我的戒指是……”蒋林野语塞一下，不知怎么，莫名蹦出一个词，“套圈圈。”